惊沼_

［关周/周关］宿命论（下）

宿命论里的关周给人感觉完全是互相救赎 最后两个人的结局也是苦尽甘来 真是太太太太好看了 给南啾太太打call！！！！

南啾小怪兽-:

*上篇戳这里 https://20394318143.lofter.com/post/1dd00f01_127f810d
请务必按照顺序阅读。
*伪科学半AU，关于宿命与救赎。清水无差HE。
*本篇为老周视角。

关宏峰不知道的事情有很多。

比如周巡的死亡。但就连周巡自己也说不清他到底是怎么死的，只记得一些零碎的片段，分不清是现实还是梦境。

刘长永捂着受伤的鼻子气急败坏地赶他走，好哥们敷衍着拍拍他的肩，说一会儿要出任务不能陪他喝酒了。然后是丰庄路口年代久远、歪歪扭扭的路牌，周围的事物都模糊成一片，只有那个路牌不知为何清晰地印在了脑海里，以至于他能准确地告诉关宏峰自己死亡的地点。虽然也不是什么要紧的事，可周巡就是觉得应该让关宏峰知道。

那时的他呼出的气体都带着一股浓烈得让人讨厌的酒精味，他也打心底里厌恶这样的自己，却又自暴自弃地不想做任何改变。他用身上仅剩的皱巴巴的纸币买了几瓶酒，拎在手里，随便找了个地方坐下。这条路晚上更冷清了，平时摆摊的老头老太此时也不见踪影。

不过就算有人经过也不会管他的吧。

他抬头，天阴得厉害，连颗星星都没有。路灯不知什么时候坏了，在没有任何光亮的夜晚，他眼前只有一片干净漆黑的绝望。

最后一个画面便是地上四处滚动的空酒瓶，夜色中隐约反射出的光带给他些许慰藉，而他的大脑和内脏像是被扔在一块儿搅动，剧烈的晕眩与疼痛支配了他，让他不受控制地向旁边倒去。

要是能看见月亮就好了。失去意识前，他不无遗憾地想道。

再醒来时已是清晨，就是不知道是哪天的清晨。周巡揉揉眼睛，翻了个身，环顾四周。地上没有酒瓶子，估计是被人收走了，而本应伴随着宿醉的头疼、胃痛、四肢无力等他再熟悉不过的感觉却迟迟没有出现。

别他妈是瘫痪了吧——周巡被吓得一激灵，连忙跳起来在地上蹦跶几下，挺好，还能动弹。可紧接着他就意识到了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儿。

他尝试着跺跺脚，强烈的恐慌感渐渐蔓延到他的心头。他没有任何知觉。脚掌落地时的震颤感此时甚至需要仔细回忆才能描述出来。

周巡看了看自己握紧的拳头，暗骂一声，然后用尽全力砸在墙上，像是验证了他的猜测一样，半条手臂直接陷入了墙壁，与红褐色的砖块融为一体。意料之外的是，这带给了他醒来后的第一个感官体验，手臂与砖墙重叠的部分像是浸入了深不见底的海水里，冰冷得让人心慌。

周巡茫然地把手抽出来，大脑依然一团乱麻。也许真实的他正躺在医院里变成了植物人，全身插满了各种各样的管子，生活不能自理，还需要别人照料，而他被困在自己的潜意识里，不知何时才能回到现实……得，越想越没谱儿，不如直接死了痛快呢。还是先出去看看再说吧。

他伸了个懒腰，向外面走去，至于他发现自己真的死了，但是并不痛快，这就是后来的事了。

报刊亭里1992年的报纸，本应在几年前出兑、现在却依然生意兴隆的餐厅，以及对他的大喊大叫不予理睬的路人，所有迹象都清楚地告诉他自己是个幽灵，还回到了过去，只是他不愿意相信。

在骂光可他所能想到的一切脏话，并多次尝试自杀未果后，他渐渐接受了事实。毕竟活是活不成，死也死不了，不接受也没用。最初的愤懑迷茫消退，留给他的只有空洞麻木的绝望。

他常常觉得这个时空里的事物都存在于一条蜿蜒曲折的长河里，湍急的水流推着无数条生命沿着既定的路线不断向前，只有他被甩在岸边，顺着河岸不停地跑着，试图追上时间，却离他们越来越远。于是他疲倦了，停下脚步，用观察者的角度看待世事冷暖人情变迁，不再痛恨周遭的一切，而是认为整个世界都是无意义的，包括他自己。

直到他遇见关宏峰。

每天都在津港四处闲逛，看着形形色色的路人经过，双胞胎兄弟自然要更引人注目一点。关宏峰不知道自己早就在周巡这里混了个脸熟，虽然周巡一开始根本分不清他们两个。而周巡真正开始在意关宏峰还是在1992年的冬天。

那时周巡正窝在一个死胡同里发呆，身边有一大堆乱七八糟的废品挡着，至少能让他有点儿安全感。雪越下越大，在地上积了薄薄的一层，周巡也实在是坐不住了，只好咬咬牙钻进废品堆里。他讨厌被物体穿过的感觉，何况是雪花这种冰冰凉的东西，落下来就跟在他身体里融化了似的。不过这里感觉也不怎么样……他难受地挪动身体远离和肩膀融为一体的花盆碎片，尽量让自己陷入一旁的巨大泡沫板里。

好不容易调整好姿势，周巡放松地舒了口气，却无意间透过缝隙看到一个人顶着寒风向自己所处的位置走来。有那么一瞬间周巡以为那人是冲着他来的，但也只是一瞬间。那人在离他不远的地方蹲下，专注地做着什么，没看旁边的废品堆一眼，神情严肃而沉稳。周巡猜测是双胞胎里的哥哥。

他不知道自己刚才在期待什么，除非关宏峰同时有阴阳眼和透视眼，不然怎么可能注意到他？周巡一边胡思乱想，一边受好奇心驱使换了个角度，好看清关宏峰的动作。

面前的少年身材瘦小，裹在长长的棉衣里，棕色的粗布围巾随意地在脖子上绕了一圈后拖在地上，显得有些笨拙。他用手慢慢地拂开纸箱上的雪，几声微弱的猫叫从里面传来。周巡惊讶地发现那是一窝小奶猫，大概是被主人遗弃了，小家伙们蜷缩在一起，冻得瑟瑟发抖。

关宏峰摘下手套，从背包里拿出一个矿泉水瓶，里面装着小半瓶牛奶。他小心翼翼地把奶倒进瓶盖里，一点一点地喂几只小猫喝下去，脸上依然看不出什么表情，简直像在做实验一样，神态却放松了很多，甚至带着点柔和。

原来看上去孤僻冷漠的关宏峰也会有如此温柔的一面。

最后一只小猫舔净了瓶盖里的牛奶，满足地蹭了蹭关宏峰的手心，关宏峰似乎是笑了一下，依次摸摸它们的头，然后把空瓶装进包里，起身时踉跄了一下，大概是腿蹲麻了。他谨慎地看了看周围，确定没人后装作若无其事地走出了胡同。

发现关宏峰每天放学后都会来喂猫后，周巡便把这里作为自己休息的据点，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就钻进废品堆里等关宏峰过来。明知别人是看不见他的，可周巡依然觉得自己的存在会打扰到这难得的安宁。

他很久没像这样期待过一件事了，那个少年的身影和混杂在雪天清冽空气中的阵阵奶香成了他熬过一天的唯一动力，也是他操蛋的生活里少有的乐趣。

日子一天一天地过着，从大街上人们的表情来判断天气是越来越冷了，小猫们也比以前更加虚弱，估计活不了多长时间了，想到这里周巡就有些失落。关宏峰依然坚持着放学后来照料它们，还带了许多废旧报纸铺在箱子里给它们取暖，却无法阻挡这些弱小的生命走向尽头。

持续的暴雪到下午还没有停止的迹象，关宏峰脚步稍显急促，等他把纸箱从雪里挖出来时小猫们早就没了呼吸，被冻得根根分明的毛发上结着冰晶，贴在它们僵硬的身体上。关宏峰对结果早有准备，只是紧抿着嘴，起身拍了拍衣服上的雪，又在原地停留了几秒便不带任何感情地离开了这里。

周巡还没缓过神来，关宏峰刚刚站的那个地方就不知从哪儿冒出了个人，把他吓了一跳。那个男人穿着与季节不符的黑色大衣，戴着细框眼镜，头发和胡子都修剪得一丝不苟。他环顾四周，然后眼神直直锁定了周巡所在的方位，问道：“这是什么地方？”

“……”周巡被问懵了。他都不确定对方是不是在和他说话。

男人叹了口气，语气柔和了许多，镜片下的目光却依旧锐利，让人捉摸不透。“抱歉，好像吓到你了。我只是需要你的帮助，而且……”他往前走了几步，离周巡更近了。“我和你是一样的。你可以出来回答我的问题。”

周巡有些尴尬地从废品堆里走出来，眼镜男看着他满意地点了点头，道：“我要知道现在的具体时间和位置，越准确越好。”

“现在是十二……一九九二年十二月二十八号，下午五点左右，地址是津港市长丰区解放路。”

男人道了声谢谢，便背过身去，嘴里反复念叨着几个时间地点，还有诸如“引力坍缩”、“空间奇性”之类周巡听不懂的词，完全无视了他的存在。周巡见自己也插不上话，只好挑重点问他：“这是怎么回事？”

“你知道奇点吗？”男人转过来面对他，不等他回答就自顾自地向下说去，“就是一个在实际上不存在的点，但物质在此处密度极高，向内吸引力极强，所以理论在奇点处会失效，没人能描述在奇点处会发生什么……因为知道的人都已经死了。”

“我们在死亡的一瞬间刚好接触到了奇点，才以灵魂的状态被传送到了另一个时空，也就是俗称的穿越。至于解决的方法，一种是找到奇点出现的规律，在那个特定的时间到达特定的地点，才有可能通过奇点进入另一个时空。只不过传送的位置是随机的，回到原来世界的概率很小。”

他无奈地笑了笑。周巡听得云里雾里，连忙问道：“那你得穿越了多少次啊？还有没有别的方法？”

男人回避了前一个问题，语气波澜不惊：“另一种方法是我推测的，假设我们在这个平行宇宙做了影响未来的事，从而使那个自己避开死亡，那我们有可能回到原点，也有可能就此消失，但可以保证主时空的我们能继续存在。简单来说就是扭转时空，改变未来。”

周巡心说这他妈哪儿简单了你扭一个试试，却也不敢招惹这个看起来很厉害的神秘人，尽力装出尊敬的样子问：“那您是科学家还是……？”他想了想，把即将脱口而出的“外星人”仨字给咽回去了。

男人摇摇头，道：“我是律师，不过对广义相对论略有耳闻而已。希望我们在未来能合作愉快。”

丢下这句莫名其妙的话，他便沿着关宏峰走过的路线头也不回地出去了。

律师的出现给周巡的生活带来了很多改变，最重要的就是他能看见其他幽灵了。律师走后不久，他便发现街上似乎拥挤了许多，抬眼望去各种一看就不是因为什么奇点，而是由于怨念太重才留在这里的魂儿飘在人群中间，断头的女人、胸口插着刀的老汉、还有个家伙全身肿得像个行走的猪头……饶是周巡做刑警自诩心理素质极强，也架不住这么多死状各异的尸体同时在自己眼前晃。

好在周巡到这儿已经将近一年，什么事都能接受，没过几天也就适应了。这些恶鬼的能力明显比周巡要强，他顶多也就给别人送个冷气，而仅仅是一个满脸血污的小男孩就可以轻而易举地吹起漂亮阿姨的裙子了。

除此之外便是他在无聊时开始思考一些问题，思考那个神神叨叨的律师所说的，扭转时空，改变未来。他找到了十一岁的小周巡，无奈那时的自己光顾着玩，他使出浑身解数也没能让那熊孩子看见他，只好作罢，躺到大街上继续思考人生哲理。不过与关宏峰一起生活后他就很少思考这类问题了。

实话说，发现关宏峰能看见自己，是偶然；出手救下关宏峰，也是偶然。他心里知道自己不过是提醒了几句，也没帮上什么大忙，倒是关宏峰不像他想象的那么弱，反应迅速，打击位置精准，虽然力度有些欠缺，但也足够从几个小混混的手里逃出来。至于周巡后来以此为由威胁关宏峰收留他，就没有那么偶然了。主要是他实在不想再和那群恶鬼朝夕相处了。

住进关家后，周巡每天跟着关家兄弟一起上学放学，看着他们吃饭，躺在他们的地板上休息，假装自己是这个家里的一员，总算觉得自己像个正常人了。关宏峰上课时他就会在学校里到处乱逛，偶尔还会遇到逃课出来抽烟的、痞里痞气的关宏宇。这时周巡便在他身边坐下，贪恋地闻一闻烟味儿。

关宏宇贪玩，不爱学习，周巡甚至觉得如果他还活着，他们大概会成为一起胡混的那种好朋友。而关宏峰和轻佻又孩子气的弟弟完全不同，他有着与年龄不符的冷静、克制，周巡对他的感情也更加复杂。

关宏峰话不多，总是慢条斯理的，他们之间的交流大部分是周巡单方面在说，关宏峰只是安静地听着，不时简短地回应一下。可周巡依然觉得遇见关宏峰是他到这里以后唯一的好事。

只有关宏峰能让他感受到自己的存在。有时他会自暴自弃地想，如果他能一直留在关宏峰身边的话，那在这里当个幽灵也没什么不好的。

同住一个屋檐下好几年，周巡早就把关宏峰看作自己的家人了，但他仍然不敢确定在关宏峰心里，“周巡”能否称得上是朋友。毕竟他对谁都是那个不冷不热的态度，只有在熟人面前比较放松，但也仅此而已。

父亲常年在外工作，关宏峰承担起了作为“长子”和“兄长”的全部责任，事事都要求自己做到最好，从不给家里添麻烦。以前周巡顶讨厌这种结果主义者，什么事儿不说对不对好不好，先问有没有用。与关宏峰熟悉起来后才渐渐了解到，他们这种人其实背负的更多，考虑的也更深，而他从没意识到，自己可以不用那么完美。

看着在台上举着奖状、略显僵硬的关宏峰，周巡不由得有些出神。他围着一条和上衣格格不入的紫色围巾，那是周巡去年送给他的。周巡早就觉得他戴了几年的粗布围巾不是很保暖，又无意间发现了商店的促销活动，于是找了路边一个怨气不是很重、只是胸口上插了一把菜刀的鬼大哥帮忙。具体内容他不想回忆，总之大哥十分义气地把写着一等奖的卡片送到了关宏峰手中，而且他的小关同学看起来也挺开心的，这就足够了。

此外，关宏峰看不见别的幽灵这点也让他有点诧异，不过也没深究。自己一开始不也看不见么。周巡的思绪回到当下，恶作剧似的对台上的优等生眨眨眼睛，叫他笑一个。

没想到关宏峰真的笑了。周巡愣住了。

不同于弟弟的明朗阳光，关宏峰笑得更加温厚腼腆，恍惚间周巡面前又出现了那个冬日里喂猫的少年。他听到后排女生议论没想到关宏峰还挺帅时忍不住得意了一下。

所有人都不知道关宏峰的笑容仅仅是给周巡一个人的。

进入高三冲刺阶段后家里的氛围一下子紧张起来，尤其是关父殉职的噩耗传来，给这个家带来了毁灭性的打击。关宏峰成了家里的支柱，既要安慰母亲和弟弟，又要认真复习备考，周巡看着他都感到一阵一阵的揪心，懊恼着自己什么也做不了，只能尽量不去打扰他。

同时周巡也发现了自己身上的变化。他的反应越来越慢，常常听到关宏峰叫他好几声才能做出回应；每天昏昏沉沉的，困倦到极致却又无法睡眠。他预感自己要死了，而且是再死一次。

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关宏峰拿回录取通知书的那天。周巡想告诉他自己有多为他高兴，想拍着他的肩膀说走，我请你喝一杯吧。可周巡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他现在连祝贺的力气都没有了。

当晚关家兄弟睡熟后他强撑着爬起来，站在床边犹豫着要不要叫醒关宏峰好说个遗言什么的。他觉得这样有点傻，却控制不住自己的想法。

周巡从未对世界有什么留恋和牵挂，所以他从不害怕死亡。可他现在如此恐惧。

他想看关宏峰进入大学报道，想看他穿着警服凭自己的智慧解决一桩又一桩案件，想看他与一个理解他的姑娘成家，有一个可爱的孩子——或许是两个。关宏峰会慢慢变老，而他一直是二十出头的幽灵模样，那时他依然可以调侃着说老关你笑一个，然后满脸皱纹的关宏峰会给他一个温暖的微笑。

周巡注视着眼前睡得安稳的关宏峰，好看的下垂眼紧闭着，呼吸均匀，嘴唇微张，让他有种想吻下去的冲动。

他最终没有那么做，只是手指轻轻拂过关宏峰的唇。他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了。

他正在消失。

周巡闭上眼。

你会比你的父亲更加出色，比我好一千倍、一万倍的那种。

你会成为一名优秀的警察。

你会拯救很多很多的人。

周巡猛地睁眼。心跳声在寂静的黑夜里震如擂鼓。

他又被困在了那个噩梦里，醒来时却记不起梦中的内容，只能清楚地感到痛苦铺天盖地向他袭来。

他翻了个身，正对上关宏峰深邃的双眼，一时间让他丧失了思考能力。

沉默许久，周巡突然开口问道：“老关，十年前要是你没经过丰庄路口，你说我是不是就死那儿了？或者你没把我要到队里，然后我们就……哎我是想说……”周巡也不知自己是想表达什么，语无伦次的，心想关宏峰肯定觉得他蠢到无可救药。

“不，我会找到你。”出乎意料地，关宏峰认真且笃定地给出了回答。“你不会死。我身边有个位置一直为你留着。”

他靠得很近，神情里有周巡看不懂的复杂。关宏峰向来不会哄人，也正因如此，他的话才更让人安心。

他能把周巡从绝望与酒精中拉出来，也能在周巡浑身的缺点中挑出为数不多的优点，告诉他你很好，你值得被人爱。

周巡凑上去，在黑暗中准确地捕捉到关宏峰的唇。关宏峰有力的手搭在他腰上，灼热的温度透过布料直烫到他心里。

一个充满了情欲的吻。

关宏峰率先抽离出来，拍了拍他的背，声音沙哑：“不早了，睡吧。”

周巡不知道的是，关宏峰和他的故事，远比他想象的要长。

—END.

*抱歉大家拖了这么久才更，不知道你们还记不记得这篇文…
上个月一直在为潘老师打榜，加上考试和种种原因，就一直弄到现在。虽说有很多不尽人意的地方，但也算是尽力了吧。
之后会继续努力的！还有提前祝潘老师生日快乐！

**负责科普广义相对论的大佬是韩彬，把霍金先生的理论曲解成这样真是对不起…一切为了剧情，大家随便看看就好不要当真…
至于韩彬为什么会死，他执着地想要改变的未来是什么，大家就尽情发挥想象力吧。其实是一口彬诚的玻璃渣子。
顺便安利《刀锋上的救赎》。